王灿x陆之昂
又用了这个题目,我真是爱的深沉。】
非常垃圾,希望老师们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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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者做梦,梦中的造梦者亦身在梦中。
The dreamer dreams, and the dreamer within the dream drea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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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陆之昂走出浅川第一监狱的那天是个大晴天。
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袋,右手腕上坠着一个银镯子,他手腕很细,镯子卡在腕骨上要掉不掉的,偶尔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拉低了黑色帽子的帽檐,以为一抬头能看得见傅小司或者颜末,却只听见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陆之昂。”
王灿穿着一身高定靠在玛莎拉蒂上,车钥匙在他右手指尖悬着,露出一个不是很温柔的笑来:“好久不见。”
陆之昂微微侧过头不太愿意理他,脚步一偏绕过他直接向着大路走过去,王灿当然不依,随着他向右一动,整个人结结实实拦住了陆之昂的去路。
“你别想着走,”他一字一顿地接着说道,“咱们之间的事,不是三年就能一笔勾销了的。”
这话勾得陆之昂抬眼看他,皮笑肉不笑:“我知道还不清,但灿爷也不至于这么心急吧?”
他向左挪了一步,手上上的银镯子——那还是当年王灿送他的,他在入狱之后唯一没有扔掉的王灿的东西,那镯子很突兀地响了起来,阳光下亮得很刺眼。
王灿一下就想起来他头一回和陆之昂上床的时候,那天天气也很好,不过是晚上。
那个时候陆之昂最好的朋友傅小司深陷抄袭传闻泥沼之中,他的宣传工作室焦头烂额,最后找到了王灿。
王灿的家世背景和媒体圈的人脉简直让陆之昂等人难以想象,只要王大公子一开口,整个娱乐圈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
(二)
五年之前,陆之昂头一次和王灿见面是在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厅,陆之昂穿着合体裁剪的灰色西装,头发染成浅棕色,抿着嘴唇,一双眼睛不安地看着王灿,他刚刚开的条件是从今往后傅小司就归王灿手下的分公司,分成比例三七开,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王灿比他轻松得多,他端起面前的黑咖啡啜了一口,看着陆之昂有点希冀又有点不安的模样:“你这是想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如果王总能答应,我们自然求之不得,况且这对王总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陆之昂的上身微微前倾,“这个条件使我们的最大让步。”
“我看得出你们的诚意,傅小司先生的画稿我看过,公司高层对他很满意,”王灿看见陆之昂眼睛里散发的光,话锋一转,“不过,我觉得你也不错。”
两周之前王灿刚和上一个男朋友分手,他热衷于一见钟情。
而且他赌上自己的鹏远公司,陆之昂绝不会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安安分分的人。
“不好意思,王总的意思是……”
“你开的条件和要求,鹏远全都接受,”王灿走到陆之昂身边,“不过,再加一条。”
他的手敷上陆之昂的后颈,惹得他微微瑟缩了一下向后躲,没躲开:“做我床伴。”
陆之昂回头看他,唇角勾出一抹笑:“王总,我有男朋友。”
“傅小司?”王灿一手揽着他一手看了看手里的手机,“他长得也不错。”
“不是,”陆之昂舔了舔嘴唇,“不过……”
“我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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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没带着陆之昂直接去酒店,他没这个习惯,管陆之昂要了微信二维码,陆之昂微信里平平淡淡的,所有朋友圈都和傅小司有关系,但无外乎是宣传他的新画集,和微商没什么区别。
这事在傅小司签了鹏远递来的合同之后就算告一段落,事情顺利得超乎立夏的想象,她一再追问陆之昂是不是给了王灿其他的好处。
陆之昂没吭声,沉默良久才回答一句“和傅小司没关系”。
于是立夏这才放下心来。
(三)
之后的几个星期,王灿没再联系过陆之昂,微信里也没有动静,这让陆之昂觉得王灿也许就是一时兴起,现在不知道在哪个酒吧里醉生梦死,早忘了他陆之昂是何许人也。
这让陆之昂很不安。他常年都处在一种不安的状态之中,干这一行的突发状况太多了,这让他无比担心王灿某一天的意外出现会毁掉他现在勉强维系的良好局面。
但他最近也的确忙得要死,无暇去搭理王灿。傅小司的新画集快要出版了,发布会在两天之后,他们拟定请了不少媒体,还有王灿。
在一个星期之前王灿就和各大媒体打了招呼,傅小司的正面通稿多了不少。
陆之昂打开了微信界面,找到王灿的用户界面,看得出来他是个不常上微信的人,头像是风景图,朋友圈是一条直线。
【王总,两天后的新画集发布会您有意向来吗】
陆之昂猜测王灿大概不会看到这条微信,因此也没怎么注意措辞,他发出去之后刚刚打算直接打个电话给王灿,微信倒突兀地响了一声。
【时间和地点告诉我。】
陆之昂看着那个白色的对话框有点茫然,过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回复,十指如飞地敲下一行字,又反复地斟酌了几遍才发出去。
【好。】
【今天晚上有空吗。】
陆之昂叹了口气。
【有,王总有事吗?】
【请你吃饭,平章酒店,302,晚上七点。】
陆之昂没什么理由拒绝,他本来晚上就没什么事情。
于是,他回了个好,和傅小司说了一声,现在是五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平章酒店谈事情的时候他常常过去,很熟悉那儿的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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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陆之昂把包摔进王灿的后车座,自己刚坐上副驾驶,王灿俯身过来亲他,没两下就被陆之昂推开:“是你把傅小司弄走的吧?”
“他发布会在今天,”王灿也没怎么生气,“我今天没事,正好来接你。”
“颜末呢?”
“颜末公司有事,就打电话托我来了。”
陆之昂懒得去戳穿他的谎,把头懒懒地靠在窗玻璃上,这三年浅川变了不少,街道两边的小吃店被拆掉变成高大的楼房,甚至连那年傅小司开发布会的场地也改成了新的写字楼。陆之昂抡起酒瓶子向着丁易阳脑袋上砸去的那一瞬间再也没有证明。
王灿把车开上高速,他听见陆之昂叹了口气。
“王总要是和我算账的话,现在就算吧,我听着。”
“陆之昂,”王灿把车速放慢,前面是收费站,快进市中心了,“这是你招我的。”
“咱们俩说的明明白白了吧,”王灿把车停在应急车道上,带点了根烟,“互不干涉私生活,我帮你们摆平媒体,对吧?”
“对,”陆之昂半眯着眼睛,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心里发慌,“那天晚上去酒吧黄你局子是我不对。”
“只这一次吗?”王灿把车窗降下来,烟雾向外散去,“后来呢,后来你一个微信说有新男朋友了,就删了我,杀人之后又来找我平事,是不是陆之昂?”
“陆之昂,你知道吗,”
“我有的时候真的怀疑,这世界上怎么能有你这样的人。”
恃靓行凶,恃宠生娇。
(五)
陆之昂和王灿出去吃饭那天晚上两点多钟回了趟工作室。
王灿没有“陆之昂还是第一次”这种觉悟,陆之昂被他顶弄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腿都没有力气盘上王灿的腰,他手上系着领带被绑到床头,断断续续地叫着王灿的名字。
“你说,你男朋友会怎么想?”王灿俯下身子,在陆之昂耳朵边问道,“不如有空介绍一下给我认识。”
陆之昂哭喘得更厉害,他偏过头想躲过王灿的亲吻,王灿却把他扳过来,唇舌交缠之间,直到陆之昂喘不上气为止。
“陆之昂,”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六)
你什么时候喜欢过我啊。
陆之昂被烟呛到,掐灭了王灿的烟:“所以王总您也没帮我啊,我这不是蹲了三年才出来吗。”
“那是你自找的,”王灿偏过头去看他,“我以为怎么着都要二十年,你这么对不住我,三年太亏了。”
“不过话说回来,陆之昂,”王灿又点起一根烟,对着陆之昂吹了一口烟,“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TBC】——